庄继北不善水性。
从小如此。
一碰见水,别说游两下了,胸腔口鼻顿时被那股水流刺激的连呼吸都困难。
几次,差点被淹死,河道的水最终流向的是沧澜江,他们就那么被冲到了江边,一处沙地上,搁浅。
庄继北猛地咳嗽几声,吃力地爬了起来,他想扶一把温从,温从反手甩开了他,眼神异常冷漠,“滚开。”
庄继北愣住,解释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你的人……”
温从冷笑:“我真后悔见到你,从在济州见面的那天起,我就该走了,否则今日也不会因你差点丧命!”
庄继北哑住。
他差点害死了温从……
刺客让他选择放走谁的时候,他只以为那些人是温从的手下,不会真对温从做什么,那样问也只是在给他演戏,没想到这一切真的和温从没关系。
他几次想开口,却又发现自己要说的话当真是愚蠢至极,越描越黑。
杀手顺着河流追了来,庄继北这会儿本就心情差极了,后悔懊恼不知所措,这些人一来正好给了他发泄的地方,他杀了过去,虽自己也受伤了,可那些人也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留下了一个人慌忙逃命。
“梅花印!?”
温从蓦然出声,他踉跄起身,一把拉开庄继北身上被杀手刺中的地方,一点猩红,剑锋落下时,在他胸口好似扭转出了一朵像是梅花一样的血红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