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身的一刹那,庄继北嘴角的笑意立马淡了,眸色阴沉,阴云不定。

是温从吗。

如果是,要杀了他吗。

但或许也不是。

可温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在回避。

自从圣旨下来,将他调离邺城,去渝州赴任的路上,前后遇见了三次伏击,两次刺杀,一次比一次惊险,那些杀手也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他身上的箭伤便是因为他们所得。

想杀他的人是很多,毕竟他掌控一军,他死了,总有人得利。

不过能派出死士来杀他的就没那么多了。

首当其冲就是京城势力。

而温从如今正巧出现在了济州,若非自己护送岳文容来岳家,也不可能知道温从在这边,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深思。

别人老友相见,不说增进感情了,至少也能做到宾客之交。他和温从再见,处处提防,生怕遭遇不测。

若放在几年前,他还能坦然面对温从,觉得对方也没那么可怕。今时今日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可真是傻的可爱,过于单纯,完全不设防,他都庆幸于那时的自己没真把温从惹急了,否则以当初自己的天真无知,被对方弄死了还要说声谢谢呢。

一直被刺杀不是个办法,总要揪出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