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笑了笑:“还是别了,我可能只会让人烦躁恼怒。”

岳文容和他说了会儿话,庄继北故意转移话题,支开了对方,等到房间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可也空落落的,他大病一场,温从果真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吗,会不会太冷漠无情了?就算是利用,好歹也得有点表面功夫,客气两下,他们如今连陌生人的关系都不如吗。

庄继北自己也矛盾极了。

一边明知温从对自己无意,自己也不该去继续想这个人。

可另一边又不受控制,他根本忘记不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委屈弥漫在心头,无法释怀。

有时候清醒也是另一种折磨,昏睡的时候,至少还能做梦,说不定梦里的温从就很好,对自己又温柔又亲昵,不说重话也满腔热爱,如今一醒来,他只要想起温从,就是那疏冷的模样。

庄继北长长出了口气,又一次劝自己清醒点。

清晨,外面吵吵闹闹,像是岳家人都去迎接谁了。

可能是京中来人吧。

听岳文容说,皇上赏赐了好多东西来这边。

见四下无人,庄继北吃力地坐起身,活动了下肩膀,酸疼无比,他扶着桌子,勉强站直了身子,心道,如今怎么这么脆弱了,多大点伤就直接从床上起不来了,想当初,他被数剑刺来,一身血窟窿的时候,都还能挥刀继续和敌军拼个你死我活呢,该不会是老了吧?

庄继北忙摸了下自己的脸,莫名有种恐惧,他老了??是啊是啊,他都是被叫哥哥和舅舅的人了,顿时窒息。

本身还想去外面看看热闹,瞬间没了心情。还不如养精蓄锐,省得自己未老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