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看重他,为何这么多年了,迟迟未封他为太子!
满心欢喜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让他彻骨寒凉,清醒过头,以至于极度阴郁。
祁王在这边受到的打击很快就被人送到了京中温从处,温从那会儿正在走神,听见这个消息后,默然:“目光短浅。”
一旁伺候的小厮不解其意,还为祁王抱怨:“咱们皇上好像真的从来都没对殿下多热情过……”
温从眸色淡淡,语气凉薄,“身为皇子,身为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未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还拘泥于这一星半点的功绩,毫无意义。若目的是为了表现给皇上看,那皇上猜中了他的目的,不理睬也正常。”
温从放下杯盏,心不在焉,“越想让人知道的东西,旁人就越不想知道。”
猎场,旌旗飘飘,骏马奔驰,一阵泥土飞溅,欢呼四起。
男儿于马上驰骋,长鞭挥动,哗哗几声,马儿嘶鸣,仿佛要飞跃而起,拉弓落箭,潇洒畅快,让围观众人无不叫好拍掌。
女儿有在草场上玩沙包的,有投壶的,有另辟了一块地玩马球的,往日的娇柔模样再也没有,十足的英姿飒爽,让人移不开目。
不过这些,完全和庄继北赵煜宁无关了。
他俩仿佛睡不醒一样,到了猎场就钻进了帐篷里,呼呼大睡,也不嫌热,两人还是抱在一起的。
直至下午时分,夕阳西下,余晖照在头顶时,暖洋洋的,比起外面柔和的春风,帐篷里面简直就是个大蒸笼,闷热不透气,挤出了一身热汗,庄继北就是在这种混沌中清醒的,他踹了脚赵煜宁:“醒了醒了……”
赵煜宁睡眼惺忪,扑到他怀里,跟个小媳妇似的钻到他的胸前,哈气连天地说:“起来干什么呀,我们直接睡到明天去不行吗?”
庄继北没好气道:“那明天就会有人来问我们,是不是昨晚做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