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再次犹豫了,这……又怎么回答啊。
回答有人要杀你?真这么说了他是怕司徒惟死得不够快。
庄继北搪塞道:“就是想进去看看……”
温从道:“不说算了。”转身就走。
“哎哎!你别走!”庄继北忙拉住他,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我想晚上来这边练练马术,好明日嘚瑟下?”
温从精通审讯,哪里能看不出这是哄人的话,好在今夜他心情不错,也不打算拆穿他,弯唇微笑:“这样啊,里面的草场和外面的草场是一模一样的,你要练在这里也可以的呢。”
庄继北气得跺脚:“那我怎么知道里面的地形啊?!”
“你还想知道地形?这是你能知道的?这是你该知道的?”温从一脚踢了过去,“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你家中也警告你多少次了,京中说话,注意分寸。这话让旁人听见了,你今日逃不掉一顿问责。”
庄继北泄了气,心累的蹲了下来,哀嚎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说话啊……我都说了我有急事儿,急事儿,你非要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干什么,你让我进去,我以后给你说行吗?”
“不行。”温从收回正在被庄继北撕扯的衣角,“庄公子还是请回吧,不送。”
眼见温从离开了,庄继北忍不住了,在后面骂道:“温从!你个狼心狗肺的!老子要不是为了你大半夜也不能来这个鬼地方!你当我是来喂蚊子的?!”说完,连拍几巴掌,蚊子啪一下在掌心留下鲜红的尸体。
庄继北糟心极了。
他在外面等了又等,心知这么等下去,一切都得完蛋。
忽然,一滴雨水落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