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蹲下身,手摸到庄继北额头,再朝下,脸颊、脖子、身体,全部都是滚烫的,他以为人发烧了,却又见庄继北哼哼唧唧地叫唤道:“我要是憋坏了,是不是以后就要断子绝孙了?”

温从这才明白是什么情况,他好笑地站起身,不禁道:“你被人下了药,找我过来有什么用?”

庄继北脸在温从的腿上磨蹭来磨蹭去,好像那样很舒服似的。

温从被他折磨的无法,只能先将人拖拽到床上去,庄继北一时清醒一时迷茫,问道:“是不是你又给我下毒了?”

温从冷笑:“是啊,我怎么没毒死你。”而后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庄继北脑壳,“你能不能一天上点心,怎么次次都是你遭殃呢?”

庄继北更委屈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都盯着给我下药呢……”

温从眼眸一沉,顺势问道:“谁给你下的药?”

都这个节骨眼了,庄继北难受得半死不活,哪里还有空回复他是谁,他哪里知道是谁,他只知道,自己闻见温从的味道后,就会更亢奋,浑身血液躁动起来,就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庄继北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外衣里衣都脱掉了,就剩了一层内衣,他搂着温从,小心翼翼道:“那你能帮……”

温从冷冷睨了眼他,庄继北立马闭嘴,低了低头,“那……抱抱……”

抱抱就好,他蹭在温从胸口,嘴里虽说不冒犯,但脑子非常冒犯,各种香艳涩情的画面层出不穷,庄继北也不知羞,越想越兴起,正在幻想的缠绵中,温从突然一把推开他,然后对门外道:“准备一桶冰水。”

没一会儿,一个大大的可用于泡澡的木桶抬了进来,一桶冰水,温从拎起庄继北直接将人推进了冰水中,庄继北尖叫一声,温从面无表情:“清醒了吗?”

庄继北痴痴地点头。

温从道:“坐下去。”

庄继北哦一声,哆嗦着坐了下去。

帘子拉上,温从只觉得自己是有毛病,他就应该趁刚刚直接走人,而不是在这里陪着一个被下了药的疯子。

温从敛眸,将袖子卷起,寻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给庄继北一点点撩水,“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呢,还真是不长记性,不长记性就要被这么对待,活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