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骂着,他又跟着哭了,也不知道哭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疼得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正在骂谁,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他抓着地上的土,嗷嗷叫:“那你怎么就突然离开了,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

温从崩不住了,唰一下开了门,喝道:“你乱说什么?!谁和你小别胜新婚!?”

庄继北一把抱住温从的脚,在地上来回滚,疼得直喊叫,“我难受……我难受……”

温从又一次关了门,压根不理。

庄继北不懂,怎么长大后的温从变得这么铁石心肠,若是小时候那个可可爱爱的温从,别说让他中毒了,单是看着他在地上滚都会急得要掉眼泪了。

庄继北身子发虚,不是不喊了,是没力气了,他闭上眼睛,将身子缩在一起,心想,若是真被这么毒死了,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温从,谁都别想好过。

良久,外面安安静静。

温从反倒起身,朝外看了眼,他开门,踢了脚地上的庄继北,“死了吗?”

庄继北哼唧一声,将自己缩成个小虾米。

温从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不是因为兵部尚书的儿子莫名其妙被人毒死着实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他想将庄继北拖进房子里,庄继北却用脚死死抵住门槛,怎么都不肯进。

温从气道:“你进不进,不进去你就死在外面!”

庄继北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进去,你怕我丢人,你等等,等我休息好了,我继续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温大人看我秀色可餐给我下毒试图……”

“庄继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