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蹙紧眉头。
“不仅如此。他替祁王殿下主刑罚,堪称一酷吏!手段残忍,从他手里出来的人,就没几个健全的,个个生不如死。”赵煜宁摇了摇头,“一边和你笑语晏晏,一边又能算计得你家破人亡。”
庄继北越听越沉抑,发自肺腑地评了一句:“还是不接触的好。”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对这个笑面阎王有了一致的想法:远离。
一月的抄书,他俩奋笔疾书硬是缩短到了半个月,庄继北写完,装到盒子里。
赵煜宁写完,将一厚摞纸摆放在外面,大摇大摆地进了阁楼,好似感慨万千,在里面畅怀胸襟,说着:“也算是长教训了,平生头一次挨罚,还罚得这么狠。”
庄继北在外面正装自己的东西呢,嫌弃道:“你把你的破纸都拿走,碍事儿死了!”
“我娘要是知道我在这种地方待了半个月,肯定心疼死了。”
“你听没听见我说的!”庄继北道,“你再不拿走,一会儿风吹走了,别怪我没给你提醒啊!”
“你说我今天要是回去了,用不用让家里给我弄个接风宴,去去晦气?”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庄继北索性不搭话了,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正要出门,却听从阁楼里出来的赵煜宁忽然尖叫起来,旋即就是怒骂:“庄继北!!!”
庄继北回头看去,却见赵煜宁抄的那些纸张已经被风吹了走了一半,落到地面、杂草和水坑里了,他匆忙捡起,发现自己的纸张已经被泥水浸湿了,怒吼道:“是不是你故意的!?”
庄继北好笑道:“我故意?”
这语调明明是反问,听到赵煜宁耳朵里就成了承认,他直接扑了过来,将庄继北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半个月都相安无事的过来了,临散场的时候,两人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