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道:“你就是个愚笨的,咱们少爷是个什么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如实说了,咱俩少不了一顿重罚,如今好不容易从马房调回到主子身边,难不成你还想回去继续喂马?”
福瑞一噎:“可是万一被发现了呢……”
福顺低声:“昨晚少爷写信的时候,我在一旁听见他说了,无非就是说明日不必见面了。你想想啊,这么大的暴雨,温家少爷见人不在,等一等也就走了。何况说不定人家一看雨这么大,也直接不去了呢。”
他将福顺拉到一旁树下,又道:“老夫人的病来得又急又猛,恐怕要些日子将养呢,少爷有孝心,定然寸步不离,哪里还有心思去见外人,半月或一月后,这事儿大家早都淡忘了,就当做没发生就对了。”
福瑞叹了叹气,无力道:“但愿吧。”
若说起这边府宅叫了好几个大夫来,隔壁的别院也一样。
温从自打回去后,高烧不退,昏沉中,又喊又叫,小脸憋得通红。
温父人又不在,只有个每日会定时送水的老嬷嬷,还是老嬷嬷去找人寻来的大夫,下了一剂药,才退了高烧的。
温从病了三天,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烧到神志不清,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中,清醒时,只是迷茫地望着门口的位置,问句:“没人来吗?”
老嬷嬷以为他问的是温大人,道:“已经给温大人送了信,说是快回来了。”
温从一动不动,喃喃道:“他果真是骗我的……”
羞辱他不够,又骗他,以为难他人而取乐。
在庄继北看来,他就是个可供取乐的玩意儿,一文不值!
就像是伶人像是戏子,看着他在暴雨中蠢笨无比的死守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