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希望那位小公子能等到人吧。小姐你还记得吗,小少爷就最爱捉弄人玩,把人骗到外面去淋雨,真坏!”
“继北么,许是当初年龄小,不懂事罢了。”
另一边。
庄继北熬了一夜,筋疲力尽,对祖母身边几个大丫鬟道:“祖母刚用了药,你们且伺候着。”
丫鬟们应声:“是。”
翠竹抚上前来,心疼道:“您熬了一夜,眼睛都有血丝了,赶紧去休息下吧。”
庄继北坐在侧殿,动也不动。
昨夜当真惊险。
祖母突然晕倒,病重,吓得全府上下都恐慌起来,尤其是庄父还不在,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庄继北了。
庄继北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去庄老太太身边伺候着了,他怕极了,趴在祖母床头,害怕地掉眼泪,握住祖母的手,明知不该说不吉利的话,可还是撑不住了,哭道:“祖母你醒醒,你是不是不要继北了……”
而后连夜叫来了几个大夫,扎针,开药,一直弄到了现在。
府中消息戒严,并未对外传出半点庄老太太病重的消息。毕竟庄老太太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儿,庄大人必要守孝三年,这三年,朝局诡变,也就难说了,故而府中暂且瞒住了消息,只等庄父回来再做吩咐。
庄父从外面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直接去了庄老太太院子。
庄父见庄继北正坐在侧殿,微微停步,到了庄继北身边,宽慰道:“你祖母年纪大了,多有病痛是正常的,别紧张。”然后回头道:“带他回去休息。”
庄继北哽咽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