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荣身子一颤,结巴道:“什么……什么事儿……”

他戏谑地拍了拍侯荣的脸,“你别紧张,我懒得打你,真想打你,你也不配我动手了。只是我这人喜怒无常得很,说不定不打你,却让你有别的亏要吃,要我说,做人还是规矩着点,做事儿更要凭良心。我只是揍你一顿,你小子是想要我的命啊。”

侯荣急道:“不是我推你下水的!”

庄继北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落水那件事?”

侯荣一哑,左顾右盼,试图找个能帮他解困的人,可这周围都有庄继北身的小厮守着,谁也来不了,最后只能哀声说了句:“谁他娘的知道你不善水性啊,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吗,我只是想看你吃瘪,没想着真要弄死你啊!”

庄继北微微眯眼,先是露出一点和善的笑,陡然间眉目阴寒,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语气冰凉:“也正是因此,我才没弄死你,否则你现在能不能站着和我说话还是个问题呢。”庄继北手下力道加重,“以后见到我,躲着点走,我不想看见你,你也别来我跟前碍眼了,懂吗?”

说完,松开了侯荣,侯荣咳嗽不止,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突然吼道:“庄继北!”

庄继北正在擦手,看了眼他。

“你不要太猖狂!”

庄继北好笑:“我猖狂了你又能怎样?”

侯荣愤愤道:“你当我没有你的把柄?当日你去的是什么地方!你召集几家子弟去了红袖招!我要是把这事儿说出去,别说你父亲打死你了,那些贵胄家庭也肯定再不睬你了!”

庄继北嘶一声,还未来得及动手,这孙子就跟个窜天猴似的飞快跑走了。

庄继北恨得牙痒痒,因为这还真是能被威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