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嗤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一个公子低声道:“你真要进去啊?我怎么有点怕,我哥就是来了这地方,被我娘打得半个月都不见好!”

“是啊,我们还是撤了吧,侯荣又不是永远不来书院,总能碰见机会。”

“继北,咱别冲动,我也觉得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庄继北懒得解释。

从长计议?多久?一年半载的,说不定他家都不在襄州城了,他找谁去?

林瑞之向来是奉承庄继北的,庄继北说一他绝不说二,讨人欢心。

就是因为如此,一众公子间,他家世最低,却能站得庄继北身边最近。此刻也不例外,抓住机会,道:“也不尽然,把人抓出来就对了,我们又不在里面多待,是吧继北?”林瑞之扫了一周,“何况我们也不会从正门明晃晃地进去,那边不是有一暗道吗,翻个墙?”

庄继北应付地点头,“就这样。”他回头看了眼,“不强求,愿意进的进,不愿意的走也行。”

众人挨着庄继北的面子,从来马首之瞻,哪里会这个时候驳了人情呢。连林瑞之这样唯唯诺诺的人都敢进去,他们再说不敢,也太丢人了。

几下敲定,拍掌道:“进!”

翻墙,后入,躲过人。

下午时分,里面人还不是很多,他们爬到了二层的一处空房子里,趴在门缝上,瞧着楼里,无不张大嘴巴,惊羡道:“香奢!”

这定然是他们见过最香迷的景象了。

平日里,他们身边若是有个娇艳的丫鬟,都要被主母一顿教训,赶出院中,只留了一些略平头正脸的,无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