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之摇头:“没,上堂课他人就不见了,许是他家中有事,回去了?”

庄继北冷笑:“算他走运,千万别让我碰上……”

话声刚落,突然看见了一道熟悉身影,不是侯荣,是温从。

他稍稍缓步,打量着那边,只见温从正和贺夫子说话,贺夫子难得表情温和,笑语晏晏,甚至还亲切地摸了摸他的头。贺夫子交给他了一个包袱,说完话,便先走了。

温从正准备离开,听见了这边的喧闹,顺势看了一眼,正巧也看见了庄继北,两人对视的那个空隙,旁的子弟也顺着瞧了过去,有几个浪荡的,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道:“哪家的啊?”

温从不语,微微待礼,准备离开。

这几家公子都是性子跋扈的,比起庄继北有过之而无不及,虽在庄继北其下奉承,但面对其他人时,半点也不谦卑,嚣张极了。

这会儿只是看了眼温从的打扮,就知道此人不与他们齐平,甚至连个富庶人家都算不上,多有轻蔑,讥笑道:“喂,问你话呢,你站住。”

“别不理人啊,你和贺夫子什么关系?我倒是头一次见他对人这么友善。”

“旁人进都进不了我们书院,你凭什么进来了,知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非官宦子弟不可入学,用刚才贺夫子上课讲的规矩来谈,这叫做……什么来着?”

林瑞之扶额:“擅者入,疏于礼乎,贫于节乎。我在外面罚站都听见了。”

那人哈哈一笑:“我的错,上课光走神了,忘了。对,就是这么个道理!”他重新看向温从,“听见了吗,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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