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温绛看向他的侧脸。
凌厉的轮廓线,沉默的视线。
过了快一个世纪,霍卿章终于开了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明明,什么也没说。”
没有干涉剧组的工作,别说意见,连眼神都没透露出任何情绪变化,甚至还用墨镜遮住。
为什么那些人那么在意他的存在?
他做错了什么?
“老鼠见到猫时,哪怕猫只是在打瞌睡,老鼠还是会感到害怕,这是一种社会固化的认知。代表是投资人,当时可以一句话否定剧组相中的演员,今天也可以凭借一个眼神改变剧组既定的规则,不是么。”温绛道,“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对那些位居社会上层的人百般讨好或者心生畏惧的原因。
“因为拍戏,我和汪老师必然会产生肢体接触,看到代表的汪老师会怎么想,会不会因为自己和我有无法逃避的肢体接触而无形中与代表结下梁子,会不会影响他日后的星途,所以变得畏首畏尾,导致工作反复出错。”
“如果我是汪老师,我也会产生这种顾虑。”
霍卿章倏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温绛。
他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对温绛来说都是一种正向反馈,是为了温绛好,可温绛以及他身边的人却并不这么想。
通过颤抖的瞳孔,温绛读出了他内心的失落。
温绛全然不顾周围人来人往,俯身趴进霍卿章怀中,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声音轻如羽毛:
“代表哥哥,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知道自己被人惦念着关心着,谁会傻到认为这是负担呢,但是这些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就我们两人知道不行么,不给别人看,不行么。”
霍卿章情不由己伸手反抱住温绛,把他往怀里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