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人都责备我任性不懂事,那有没有人来教我一下怎么懂事?怎样才算是听话?我不知道啊,没人教过我啊!”
声嘶力竭的哭喊,令在场所有人都深深蹙起眉头。
心情很复杂,但可能同情居多。
因为言恩说的这些,他们确实不知道没有体会过。
言恩哭了许久,勉强控制了情绪。
她擦擦眼泪看向温绛,声音嘶哑淡泊:“温绛哥,如果你将来也无法参与你的小孩的成长,那就不要把他生下来。”
温绛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
一切来得太仓促,甚至于到了四五个月时他才着急忙慌计划起孩子的未来。
实在是不合格啊。
“你知道那种……就是,你父母很有钱,你出生起就站在人生的终点,你拥有了全世界,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的感受么。”言恩的双眼肿的像俩核桃,说话也开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温绛勾起唇角:“我懂。”
言恩愣了下,缓缓看向温绛。
“而我……不光什么也没有,父母也没钱。”温绛说到后面这句,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所有人都读到了笑声中的晦涩。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一个人面对生理期的变化感到惶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