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绛双手扒着玻璃,微微侧首,露出一抹湿润温热的笑:“不接吻么。”
男人按住他后脑的力道加大几分,语气中几分冰冷的嘲弄:“我们是可以接吻的关系?”
温绛笑笑,没再说什么。
话糙理不糙,在大众认知中,接吻是只有相爱的两人才会做的事,春宵一夜的过客,配么。
他的余光牢牢盯着男人的唇,凌厉漂亮的唇线更显几分疏离感,唇底一片薄汗却永远不会滑下,即使是忘情的放纵,男人的下巴也扬起盛气凌人的弧度,微垂的双眸像是永远只会俯视他人,全是傲蔑。
混乱的思绪中,温绛在想:咬住这张唇,是什么感觉,想试试呢。
翌日。
到天亮才睡下的温绛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
“观澜堂二四零一房间,尽快送一套西装过来。”
温绛缓缓睁眼,被刺骨的酸痛感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颤抖着手拿过旁边的浴袍,无力整理,草草穿上穿得松垮,系带时他看到了自己的肚子,薄薄的肚皮好似被积液填满,他做艺人这么多年一直很注重身材管理,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小肚子鼓起的模样。
头很痛,浑身肌肉都在叫嚣,骨头也仿佛散了架,只是穿个浴袍就耗尽了他全部力气,只能虚虚倚在床头,视线游离到房间中央。
男人也只穿浴袍,背对着他打电话,高大修长的身形以及修剪精致的发梢,抬手时滑落的袖子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
他挂了电话,一回头,看到已经梦醒的温绛倚在床头,松散的衣襟下是笔直分明的锁骨,新雪般的皮肤表面布满鲜红艳丽的痕迹,极白极红的色彩对比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肤白如雪,靡颜腻理,平心而论,绝色佳人,但偏不走正道,自己也不必和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