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没什么大事。”

常秋柔看了商黎一眼，停顿一刻，低声问他：“商黎，我听说小羽现在还在拘留所，也不知道他今年过年还能不能吃到饺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去代我稍微看看他？”

商黎的心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已经诚实的拒绝了这个请求。

“不能！”

常秋柔一时间愣住了。

她没想到商黎的反应这么大。

商黎的心脏缩的紧紧的，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在的反应太过于剧烈。

于是他低下头，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他想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一点，温和一点：“妈，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忙，但是去探望吴梦羽还是算了吧。

“您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一向不好，过年应该开开心心的。您觉得我真拿着饺子去探望他，他能咽得下去吃得安心吗？是他能开心、还是我能开心？”

彼此憎恶，说的就是他们俩的关系。

商黎不想自讨没趣。

“大过年的，还是不要做让彼此都不高兴的事，妈，你说对吗？”

常秋柔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把他爹卖到泰国去了，他们无冤无仇、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黎，你是我的孩子，但是，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我刚刚的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门铃声再次响起，不疾不徐。

商黎语气低沉的说：“我真的要去给我的同事开门了，妈，我先挂了，下回有空再聊。”

他脸上僵硬的笑容在电话挂断之后就瞬间消失了。

愣了一下，才走到门边去看猫眼。

他发现门外站着的居然不是周豆豆，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

商黎有些警惕，高声询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