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之下,才过来厚着脸皮乞讨,希望能讨些银钱回去,为管家治病。

宋文沉默了,老娘为了一个中年管家,竟然愿意以死告知,亦要和那男人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难道就真的不足一个外人。

老夫人见儿子那副神情,也觉得愧对于他,哭的泪如雨下。

田恬看懂了宋文的情绪,帮老夫人说话:“三爷,昔年宋家落难,婆母被发配梁州为奴,其中艰辛可以想见,她能有一个疼她的知心人,我们应该为她高兴,至少在她最难之时,咱们不在她身边,还能有人帮她。

人,之所以成婚,是渴望温暖,想要获得幸福,公爹早逝,婆母守你长大不易,她能做出改嫁的决定,定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婆母还年轻,她应该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前半生她艰苦熬过,后半生能有人伴在身侧,这是好事,咱们应该祝福她。”

宋文点头:“我知道是这个理,只是乍然听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是最清楚娘亲在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爹爹去世之后,他们二房没落,娘亲又没有显赫家世,自然被老夫人骑在头上,他和娘亲在宋府就如同一个隐形透明人。

哪怕当初和甘棠的婚事,也是老夫人一手操持定下的,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田恬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叫大夫去为管家大叔诊治,治好他的病才是最紧要的。”

宋文点头,抛下心里那点不爽,连忙出去叫人。

老夫人感动的无以复加,连连对田恬道谢。

田恬并没有觉得改嫁丢人,轻声安慰老夫人,让她不要多想,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

一个月后,管家的病被治好,老夫人要和管家一起回梁州。

无论宋文和田恬如何挽留,她都不愿意留下来。

其一,改嫁的事情毕竟不好听,如今宋文前途正盛,免得因为她的事情,被人当做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