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双眸紧闭,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不得不装,不然太尴尬。
陈长根扶着张大有上炕躺下,他才回到自己的西炕。
张大有关掉电灯,屋子里一片漆黑。
陈长根闻着旁边女人散发的香胰子味儿,有些心猿意马。
但让他实际做出那一步,他又做不到,干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田恬假装睡觉,睡着睡着就睡着了。
可能是今晚烧了炕,炕暖暖的,不像之前冰冷刺骨,她这一夜睡的极为香甜。
翌日,田恬醒来,旁边已经没人了,她拉过帘子一看,只有她和张大有还在炕上躺着。
张大有现在睡的正香,陈长根不知道去哪里了。
田恬慢吞吞坐起身子,穿好衣服,拄着拐杖走出去。
院子里已经堆了满满一堆柴火。
柴火被放在棚子里,码的整整齐齐。
不用想也知道是陈长根的手笔。
正想着,田恬就看见陈长根扛着两捆柴火,从院门口的泥巴路走进院子。
田恬站在屋檐下,笑着打招呼:“长根哥,早啊。”好像昨晚的尴尬不曾发生。
陈长根爽朗笑:“早。我想着家里没柴火了,之前在陈家劈了不少,扛过来正好可以烧。”
田恬点头:“辛苦长根哥了。”
“锅里有热水,我去给你倒。”陈长根码好柴火,拍拍身上的灰尘,快步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