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快走吧。若是再晚些,一旦被爹爹发现,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但若是回到了长平,爹爹也不能随随便便找借口让我回去,且在长平只要我不回去,他就带不走我。”

徐慕哭笑不得:“你这样会彻底得罪岳父大人。”

“得罪便得罪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逼迫,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对自己好的相公,无人照顾。”他的深情,她不想辜负,他为她做的太多了。

徐慕再也忍不住把小妻子拥入怀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徐慕也是个果断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现在就回长平。”

“好。”

夫妻俩连夜离开了渝州,渝州此时已是人间炼狱,大晚上四处可见流民,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尸体,田恬一行人将近有四五十人,便衣打扮的衙差们各个提着大刀,这才让人不敢靠近。

马车里,夫妻二人沉重不已,徐慕更是感慨万千:“我真是庆幸那笔银子没有给岳父大人,否则长平亦如这渝州沦为人间炼狱,百姓何辜啊!”

田恬见到这景象亦忍不住落泪。

徐慕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我徐慕再此立誓,此生尽我所能,为百姓做事,改善百姓疾苦。”

田恬点头:“好。”

马车很快出了渝州城,田恬突然想起一件事:“相公,以后爹爹会不会在政事上为难你?”王知府是徐慕的直属上峰,县衙里很多事情都要上交到他核准,若他卡住,徐慕举步维艰。

徐慕笑了笑:“为难肯定是必然的,但短期之内岳父大人还要担忧流民的事情,估计暂时还抽不开身对付我,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小妻子都能不顾一切陪他离开,那他还考虑那么多作甚,再者他也不想成为岳父大人手里的刀,再去为他搜刮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