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把贪赃受贿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是一县父母官,你怎能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徐慕气笑了:“我丧尽天良?”身上气势陡然变的凌厉锋芒,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明明是这个世道丧尽天良,今天我若是可怜了他们,谁来可怜我?”
徐慕好像想到了什么痛苦至极的事情,似悲似笑:“我寒窗苦读十年,十年呐,明明满腹经纶,却还没有一个拿钱打点的草包升的快,我考举人两次,你知道为什么我考了两次吗?不是我学识浅薄,而是我第一次没有拿银子打点,所以被刷下来了,后来第二次我学聪明了,往监考大笔送银子,我不仅中了举,还金榜题名进士及第,光宗耀祖。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田恬内心复杂。
徐慕继续道:“我现在成了知县又如何?还不是要往上面大笔送银子,否则我永远都是个七品县令,永远没有上升的机会。”
徐慕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田恬诧异,那是她的茶杯,但此时她并未说话,静等他喝完,轻轻放下茶杯,徐慕神情复杂的睨了她一眼:“若不是我一直往老泰山那里送银子,不计其数的送,你以为他会多看我一眼?你以为他会把他的女儿嫁给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连自己都顾不上,我凭什么去可怜别人?谁能给我送银子,谁就是我的财神爷,我自然要照拂一二。”
徐慕说的很直接,田恬听的很愤怒。徐慕的经历确实让人触动,同情,但他如今已贵为一方知县,便应该为民请命,保一方平安。
“徐慕,你的经历让我唏嘘,感慨万千,但话又说回来了,不管你之前如何,但现在你贵为一县父母官,就应该担起责任来,为民请命,而不是为了一些银钱,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否则你如何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