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公公努力保持镇定,努力失败,急得满头大汗:“可是要咱家准备些什么?”
关太医沉吟片刻:“只需一方浸湿的巾帕。”
临公公忙差人去办。
宫人很快准备好了巾帕,交给关太医。
关太医道了句谢,以巾帕捂住口鼻,又不放心地叮嘱道:“若真是那东西,它可通过呼吸进入人的体内,你们最好离远些。”
临公公想到陛下也有可能吸进去了,当下色变,转头就跑。
关太医也没管他,挥退了守在一旁的宫人,拎着药箱上前,开始捣鼓那碗甜汤。
“陛下!陛下!”
彼时弘明帝正跟赵澹商议朝中政事,临公公连滚带爬地进来,尖细的嗓门儿直戳得人耳膜生疼。
弘明帝嘶了一声:“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临公公在福公公的耳提面命下,早把陛下的安危喜怒奉为比自个儿性命还要重要的第一位。
面对陛下不轻不重的呵斥,临公公想也不想就跪下了:“陛下恕罪,奴才有事禀报!”
弘明帝联想到甜汤,把人叫起来:“说罢,什么事。”
临公公嘚啵嘚把关太医的猜测如实相告,惨白着脸说:“陛下,要不咱们再多传几个太医来瞧瞧?”
弘明帝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一下就乐了。
转念想到跟随他多年,而今已在付宅荣养的福公公,眼神柔软了一瞬:“朕早料到那甜汤有问题,只闻了一下,之后一直屏住呼吸,小临子你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临公公动了下嘴唇,话未说出口,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