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一大半,毁得太彻底,再如何将养也都无济于事”
老大人欲言又止,在场每一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就是没救了呗。
他们这几个月的努力,大半随着这场噩耗付诸东流了。
赵澹肃着脸一言不发,其他人也都如此。
更有甚者,背过身拿手背抹眼泪。
“怎就突然出了这事,那一片还是我亲手种的呢,现在一个不剩,全都死光了。”
“太子殿下,敢问天薯的溃烂是何缘故?”
赵澹没把话说死:“多半是人为导致,具体因素还得查了才知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激愤。
“这皇庄除了咱们就是管事和农户,一定是那些农户,一定是他们做的手脚!”
“管他有意无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天薯的大面积死亡,委实犯了众怒。
户部的诸位大人素来以风度翩翩著称,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显然是气急了。
赵澹又何尝不是。
他眸中沁着寒意,缓和嗓音道:“幸好户部还有存余,船舶司也送来了两箱,明年再种也不迟。”
“可这样就要延后一年推广了啊。”有人不无遗憾地说。
赵澹没有说话,直到夕阳落下地平线,方才再次开口:“时辰不早了,摸黑做事反而容易出差错,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