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一颗心稍稍落下,送走了户部的几人。
“真可惜啊,那么多天薯都浪费了。”苏源身后的船舶司官员小声嘀咕。
本来他还想着,等天薯普及后多买些回家,好让老娘老妻还有儿女们尝尝味儿。
尤其是那烤天薯。
犹记得当年乘远靖舟出海,船队滞留在红皮部落期间,苏源曾“研究”出一种天薯的新吃法。
把天薯埋进柴火堆里,噼里啪啦烤上那么一会。
在烤制的过程中,天薯那股子又甜又香的滋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直搅得人心痒痒。
等时辰一到,扒开外面那层烤得焦黑的外皮,露出金黄色的内里。
咬上一口,软糯香甜,带有烤制食物特有的香味。
这样的天薯,他一口能炫十个!
可惜这样美味的食物,回到靖朝后再也没尝过了。
午夜梦回,他时常想起那段艰苦的海上生活。
有天薯,有海鱼海虾,还有淳朴的同伴。
真真是满汉全席也换不来的念想!
“这事自有户部处理,咱们的任务就是造好船,管理好与别国的海上贸易。”
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这样的事,苏源当然也很担心。
只是身份使然,他一个工部侍郎,兼任船舶司一把手,好端端跑去插手户部的事,可不就是僭越了。
以那群无利不起早的御史的尿性,估计又要逮着他狂喷,怎一个面目全非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