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一言不发地走开,无甚特殊回应。
苏源也知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只默默将感激铭记心底。
这时,赵进缓过神来,就这么躺在桌上,指着苏源骂骂咧咧,很明显是破罐子破摔了。
“真以为你是父皇的私生子就腰杆子硬了是吗?父皇他到现在都没认回你,就是不想认你,一个贱种而已,别太把自己当颗蒜了。”
话题又扯回到私生子上,苏源淡声道:“我并非陛下我的生父诸位应该都知道,姓梁名守海。”
“多年前他曾是凤阳府灵璧县县令,因贪污受贿,与县里富商勾结鱼肉百姓被抄家流放,离世已十年有余。”
“我和庶弟梁盛在座有一部分大人应该还记得他,赵公子您应该更清楚他长什么样。”
“我虽长得更像生母,下半张脸却与梁盛有几分相像。”
林璋冒声:“这我可以证明。”
想当年他也是凤阳府知府,梁守海还有他的两个儿子都见过,隐约记得他们仨的相像之处。
当然记不清也没关系,主打一个盲目跟从。
“至于我的生母,要不是我金榜题名,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灵璧县,还请赵公子莫要污蔑我娘的名誉。”
苏源这话说得极为敞亮,也算是间接地将不堪过往拉出来溜一遍。
诸人听到这里,已然信了大半。
弘明帝揉了揉被孽子气得发疼的胸口,没好气地说:“苏爱卿要真是朕的儿子,朕可巴不得立刻马上把他认回来,一个他可抵得上上百个你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