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喝醉了的?”
苏源冷不丁冒出一句,两人怔在当场。
唐胤维持着吃菜的动作,汤汁滴到衣袍上而无所觉,失声道:“怎么可能?!”
他胡乱擦拭了下衣袍,指着门外:“你看他那醉鬼样,路都走不稳,隔老远都能闻到酒臭。”
方东亦是满腹疑窦:“承珩何出此言?我瞧着他不像是装的。”
“他身上的酒味确实很浓。”苏源敛着眸子,“可当我靠近时,发现他口中一丝酒气也无。”
“明明没喝酒,却来咱们这儿撒酒疯?”唐胤腾地坐直身子,一脸不可置信。
方东深吸一口气:“他必有所图。”
苏源不可置否,见他俩脸上是整齐一致的凝重,遂温言道:“不论他是何用意,提防着总没错。”
赵进落得幽囚一隅的下场,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赵进是乔家唯一的指望,他被剥夺皇子身份贬为庶民,意味着乔家所有的荣耀都到头了。
乔家没在第一时间出手对付他,也是因为彼时他圣眷优渥,不敢做那出头鸟。
时隔数年,当年所发生一切早已被人遗忘,乔家却在这时出现在他面前,很难不让人阴谋论。
思及此,苏源多少有点烦躁。
他风光回乡,才跟亲友相处几日,就又有人跳出来,将他一腔喜悦惬意打得七零八落。
抬手轻揉眉心,苏源指了指锅子:“既是出来吃饭,就都高兴些,别被无关之人扫了兴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恶人自有天收。”
见苏源如此镇定,另两人也都放松下来,继续吃吃喝喝。
吃饱喝足后,他们仨带着各自的妻子儿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