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府嘴角微僵,当即明白苏源的意图,很不乐意。
偏生官大一级压死人,苏源这样大两级的足以支使他这个四品知府做事。
真不爽啊。
一个比他年轻十几岁的小子,只因得了陛下的信重,轻易就能踩在他头上。
倒显得他十多年的汲汲营营像个笑话。
心中意难平,言辞间不免带出几分:“大人既已决定,下官又能说什么。”
苏源拱手:“那就多谢曲大人了。”
造船处众人摸不着头脑,苏大人又无法主审此案,旁听又有何用。
王一舟更是频频看向苏源,大大的眼里是大大的疑问。
苏源不欲多言,微抬下颌示意:“走吧,曲大人。”
衙役要上前拿人,被苏源叫住:“王大人乃朝廷命官,尚未定罪的情况下,尔等可不能像对待其他嫌犯那样连捆带拽带走。”
衙役有曲知府罩着,本该无所畏惧。
然对上苏源漆黑的眸,竟生出一丝畏惧,条件反射地退到了曲知府身后。
下属丢脸丢到家了,曲知府脸色比锅底灰还黑,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衙役苦着脸,等王一舟先行,这才战战兢兢地跟上。
王先生皱着眉:“承珩,曲知府他到底什么意思?”
明知王一舟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还带着人前来捉拿。
夏员外郎一脸忿忿:“他们欺人忒甚,不就是没捞着功劳么,简直阴毒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