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瞪眼张嘴,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源眼神锋利,沉声道:“愣着作甚,赶紧找一块干净的纱布。”
许是苏源的语气太过沉着,让慌不着路的大夫逐渐冷静下来。
他咽了口唾沫,汗湿的手心在衣服上狠狠蹭了两下,小跑着去找纱布。
“大人,纱布来了!”
苏源负手而立:“将纱布覆在破损的地方,以手按压。”
大夫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伤口遭到压迫,伤者呼吸愈加沉重,挣扎着扭动身体。
苏源眼也不眨:“来两个人,把他摁住。”
老大夫本就上了年纪,哪禁得住几下折腾,当务之急是尽快止血,避免血尽而亡。
传话的衙役伸长脖子,看一眼苏源,又看一眼伤者,表情变来变去。
苏源只作不知,气定神闲地指挥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寒风依旧凛冽,伤者慢慢停止了挣扎,安静地躺在木板上。
高中时苏源打篮球好几次受伤,血流不止,又舍不得去医院花钱,就自个儿学了止血,再去学校医务室买点药,自行处理。
止血方法不止一种,压迫止血是当前最合适的方法。
苏源捏着指骨,希望有用。
一刻钟之后,老大夫在苏源的示意下取下纱布,心惊胆战地查看伤口。
两秒后,他惊呼一声:“竟然起作用了!”
起初他觉得苏源一个年轻人,又没学过医,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