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说的,知府大人待咱们也很好啊。”
“也不是说知府大人不好,只是通判大人为人亲和,跟咱们说话都没什么架子,可是知府大人从未跟咱们说过话,反倒是知府夫人每次施粥的时候逢人笑眯眯。”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同咱们说话,你也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赶紧干活,干完活才有铜板拿!”
衙役小头领听壮丁们闲扯,也没像往常那样训斥,敲打了底下的衙役几句,骑马回了府衙。
在他看来,西山上险些生出祸事,若非苏大人身形灵敏,多半已被送去医馆,肯定要将此事告知知府大人。
吴立身正在处理公务,得知这一消息,良久无言。
直到衙役小头领壮着胆子唤了声“大人”,他才发话:“既然苏大人受了伤,西山那边你多盯着点,别早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尽早把寺庙建起来。”
衙役小头领应声而退,吴立身则继续处理公文。
几秒后,啪嗒一声摔了毛笔,墨水四溅。
公文上溅到墨点子,分外碍眼。
吴立身眼神阴鸷:“跟苏源一样。”
一样的碍眼,怎么都死不了。
一次还能称之为意外,两次绝不可能是意外。
苏源那厮难不成是什么福星降世,次次都能避开危险?
吴立身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就拿考科举来说,越往上往难,会试更是有上万名考生,怎的就苏源脱颖而出,成了会元?
还有那天铃,怎的恰好被苏源碰上,还凭此获进献之功?
更别提这两次歪打正着,全都幸运地避开危险。
吴立身不是没怀疑过苏源心里门清,表面故意装傻,但很快这个猜测就被他亲自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