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小跑上前,拉开院门。
右脚刚跨出门槛,有尖叫声穿透空气,刺入耳膜。
苏源循声望去,不远处围了一群人,像是在看热闹。
方才声音的主人边哭边求饶:“夫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他勾引我”
另一道粗犷的男声无情打断她的哭嚎:“丢人现眼的贱人,他勾引你你就上钩了?”
“夫君我没有,你就看在我给洪家生了三个儿子的份上,就饶过我啊——”
女子惨叫一声,跌出人群。
苏源脚下不停,在陈正的“搀扶”下艰难上了马车。
有看客注意到苏源走姿的不自然,上前询问:“苏大人这腿是怎么了?”
昨日苏源被宫里的侍卫送回来,并未惊动左邻右舍,自然没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
苏源手指勾着车帘:“受了点轻伤。”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有什么脸哭?!”
“再让我听到你哭一声,我就像对那姓柳的一样,打断你的腿!”
后边儿又是一阵哭哭啼啼。
同苏源搭话的妇人听着直撇嘴:“这柳书达未免太不要脸,洪屠子家的都敢勾搭,还被人在床上逮个正着。”
苏源抬眸望去,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操着把杀猪刀,对着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
妇人注意到苏源的视线,瞬间来了精神,中气十足地说:“苏大人你还记得不,柳书达就是咱们春宁胡同的秀才。”
苏源颔首,他至今对那场碰瓷事件记忆犹新,自是记得。
“那边的夫妇俩,男的是隔壁街的洪屠子,女的是他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