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月初,经历了月底的忙碌,官员们都空闲下来,捧着茶杯坐在檐下喝茶聊天。
“这是第几回了?”
“六次还是七次,我记不清了。”
“不管多少次,反正咱们只需知道,苏源圣眷正隆,陛下对他也颇有重用之意。”
“苏源真是命好,六元及第也就罢了,还借着天铃一举得圣宠,我猜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升官。”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同样是翰林院官员,咱们估计一辈子都在这个圈里转悠,说不准明儿苏源就被调到六部了。”
“苏源一个从六品,即便调到六部,难不成还能连跳几级?”
“你别不信啊,咱们打赌,苏源要是升官,多半是五品官。”
“赌就赌,我赌正六品!”
这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其他官员看在眼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不是滋味就对了。
“你还记得不,头一回进讲经史,陛下还赐了荔枝给苏源,之后几次都没再赏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回会不会带什么稀罕物回来。”
翰林院官员们等啊等,直到傍晚下值,也没等到苏源回来。
隔天一早,宫里就有消息传出,苏源不知因何惹恼了陛下,被拉到御书房外打了板子。
连着五十个板子,苏源承受不住,当场晕厥,被送去太医院医治。
苏源昏睡许久,直到宫门落钥都没醒。
他的伤又位置特殊,不方便挪动,只能留在太医院睡了一晚。
今早天一亮,苏源就被侍卫送出宫。
据目击者称,苏源离宫时还穿着昨日的衣袍,深绿色的官服被鲜血浸染,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