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诚王。
他资质寻常,偏生出与实力不符的野心。
近几年,诚王行事愈发乖张,毫无顾忌,甚至和守旧派走得颇近。
弘明帝惦念着舍身相救的情分,始终宽容容忍着他。
就连上次他企图插手会试,针对的对象还是进献天铃的功臣,也只罚了他禁足和俸禄。
然而就在今日,弘明帝以为诚王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有心改过,还颇为欢喜,打算满两个月就解除他的禁足。
话未说出,现实就狠狠给了弘明帝一巴掌。
诚王并非有心改过。
他不仅毫无悔过之心,反而变本加厉。
纵容侧妃母家之人数次陷害苏源,疯马、妓子、甚至派人追杀!
若非苏源谨慎机敏,早就遭了他那庶弟的毒手。
弘明帝满腔盛怒,表面越发冷静。
他并未理会跪了一地的仆从,淡声吩咐:“让赵归进宫一趟。”
福公公咽了下口水,诚惶诚恐地应下,领命而去。
两刻钟后,一肤色黝黑,体型健壮的中年男子踏入殿中。
他俯伏跪拜,声如洪钟:“陛下。”
弘明帝放下朱笔,将信纸交给赵归:“这上面的所有事,无一巨细,查明真伪。”
赵归敏锐地觉察到弘明帝心情不妙,忙双手接过。
弘明帝强调:“你亲自去查。”
赵归心提到嗓子眼,神色愈发恭谨肃穆:“是。”
赵归无声退出,弘明帝再度提笔,奏折上的文字却未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