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胸口呢,我怎么觉着中间都凹进去一块了。”
“这小伙子怎么看路的,那车夫都喊了这么多声,跟聋了一样,还自个儿往上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赶紧把人抬上车慢着点慢着点,没看到还在淌血吗?”
“你个婆娘话真多,都被踩成这样了,十有八九活不成了,快慢有啥关系!”
张剑浑身都失了知觉,麻木地躺在木板上,突然很后悔。
后悔加入诚王阵营,后悔针对苏源,更后悔一次不成再来二次。
还有郭连云,他不该答应郭连云的提议,以进士相聚为由,搞这么一出。
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眼皮越来越沉,张剑感觉到体内血液的流失,逐渐闭上眼。
到底是京城,信息流通速度远高于凤阳府。
苏源乘马车回春宁胡同,一路好几次听见有人谈论此事,言语间满是鄙屑。
“真给宋大儒丢脸,干什么不好,非要把妓子带到酒楼去,真当八品阁是春香阁那等腌臜地儿?”
“只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宋大儒可是教导过陛下的,郭连云不也做尽苟且之事。”
“我说这姓郭的骨子里就不是个东西,再来十个宋大儒教也教不好。”
“我听说本来大家都以为那屋里跟花魁睡觉的是苏状元,那嚷嚷声老大了,结果人苏状元出去溜达了,被那两个不要脸的占了地儿。”
“诶呦你们可别再提了,这事真够恶心,再说下去我今晚都不想吃晚饭了。”
马车驶过,将议论声甩在身后。
苏源揉了揉眉心,缓缓阖眸。
今天下午又是装醉又是跳窗,真是搞得他心力交瘁,无比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