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声一滞,众人面面相觑。
要问他们为啥,还不是心里不舒坦。
他们这些人在皇城里活了几十年,子孙后辈也都老大了,即便读过几年书,也顶多考个童生秀才。
再看苏源,不过是个从外地来的年轻小子,却一举夺得第一,再过不久就要当大官了。
如此落差,谁受得住。
满腔酸意无处发泄,只好搬着凳子各回各家。
留理智尚存的几人不住撇嘴:“真是,自己儿子没本事,反倒酸起别人家儿子了。”
再说,像苏会元这样的,放眼整个靖朝又有几个。
与其言语挤兑,还不如跟他打好关系,日后若有个难处,也能搭把手。
对于这些人复杂的心理,苏源那是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计较。
嫉妒心谁都有,以前他还嫉妒别的小朋友都有爸妈车接车送呢。
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回到家中,苏源褪去长袍,换了新的一身。
先前在奉先殿,弘明帝看他的策文,纵使表面镇定,手心和后背还是升起一层细汗。
黏答答的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苏源把贴身的里衣过一遍水,挂在晾衣架上,至于其他几件,交由明日卢氏浆洗。
这时,陈圆过来问可否开饭。
苏源把木盆推进墙角:“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