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苏源呼吸都放轻许多,怀揣着一腔复杂的心绪走进号房。
两场考试之间不过只隔了一天,木板上倒是没积什么灰。
苏源一撩袍角坐下,开始阅题。
第二场考论一道,制五、诏、诰、章、表内科各一道。
和第一场一样,苏源将这几道题分成三天作答。
难度自然是有的。
苏源在草纸上拟写的文章的时候,卡壳了好几次,每次都要缓上一两刻钟才能再次提笔。
但好在他最终顺利迈过了这些坎。
落下最后一笔时,苏源对他所作的文章还算满意。
当然了,他不敢保证考官和阅卷官的观念是否与他一致。
只能说,尽全力而为。
第三日下午,未时末。
苏源写完最后一篇,润色后将其誊写在答卷上。
随后又把所有的文章重复检查了两遍,才缴卷走出考场。
这回比上次迟了不少,苏源出来时已经有不少考生缴卷。
贡院门口挤满了马车,人群熙熙攘攘,喧闹升天。
目光所及之处,苏源看到好几个考生被抬着出来,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模样。
闻着身上飘出的酸臭味,苏源找到自家马车,打道回府。
下了马车,又同车夫强调了十四日过来的时间,才转身走进小院。
等吃完饭,苏源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准备好好地泡个澡。
坐在灶膛前烧水的时候,苏源忽然升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