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连云笑了笑,又想起昨晚从好友口中得知的事情,思忖片刻还是说了:“先生可知苏源替宋姑娘挡热汤的事?”
宋山长放下茶杯:“知道,怎么了?”
郭连云就将所谓谣言说给宋山长听,最后补充道:“幸好苏源及时澄清了,否则宋姑娘也会损了名声。”
宋山长挑了下眉:“且不论苏源烫伤的真假,谣言的对象是苏源,与和璧有什么关系?”
郭连云抬头,就对上宋山长微凉的眼神,心中一慌,忙不迭解释:“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宋姑娘可能也会”
“好了,此事不必再说。”宋山长抬手止住他的辩解,淡声道,“既然苏源已经澄清了,这事就过去了。”
郭连云眼神闪了闪。
“况且苏源被烫伤确有其事,我还给了他烫伤药。”宋山长深深看了弟子一眼,“你该知道我的脾性,若苏源真有什么问题,早在第一次见面后,我就不会再问及他了。”
郭连云低下头:“是学生的不是,学生只是担心宋姑娘受到牵连。”
宋山长嗯了一声,再次端起茶杯:“你不是还有课,赶紧去吧,别迟到了。”
郭连云握着茶壶柄的手紧了紧,终究什么都没再说,无声退了出去。
宋山长端坐于书案后,静静凝着他的身影走出小院,幽幽叹了口气。
杯中浅绿的凉茶轻漾,宋山长低声呢喃:“如此,倒是不相配了。”
休息了一天,苏源又重回教习岗位。
经过谣言事件,学生们看苏源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崇敬。
原本苏源的科举之路就是所有读书人所艳羡的,再有昨日袁维嚣张刁难,而苏源不骄不躁,始终温和以待,只罚了一篇检讨,足以见得其心胸之开阔。
高才卓识,又不乏好秉性,可不正是众人钦佩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