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死了,之前赵逊信誓旦旦说自己能考中解元,我还想他怎的这般有底气,原来是舞弊了。”
“他就是个草包,若不是这两年有那位刘夫子教导,他爹哪能放他来考乡试。”
这时突然有人冒出一句:“既然这次乡试有人舞弊,咱们的考卷会不会不作数啊?”
诸人默了默,心里打鼓。
“舞弊之人不都被抓走了,咱们都是靠真才实学参加的乡试,并非弄虚作假之人,要是不作数,岂不是还要再等三年?”
“我今年都已经三十有六了,之前就跟家人承诺过,若这次还考不上就不再考了,这可怎么能行!”说着说着,那中年男人红了双眼,声音哽咽。
人群中,唐胤小声嘀咕:“若是考前发现,叫停也没什么,可是咱们都考过了,这两三年我头都快秃了,再来一次不得要我的命?”
方东勉强冷静下来:“看样子此次舞弊之人甚多,朝廷无法确定考卷的真实性,只能重考。”
苏源望着贡院紧闭的大门,开解道:“如果这些人当中有人浑水摸鱼,靠手段榜上有名,咱们的名次不就下降了,甚至可能被他们挤下去。”
见唐胤面露深思,苏源拍了拍他的胳膊:“所以啊,宁愿重考一次,也得保证公平公正。”
唐胤摸着下巴长吁短叹:“其实我挺想知道我这次是否考中。”
这时有衙役出现,高声道:“此次乡试中举人选暂且不公布,诸位先回吧。”
叹气声此起彼伏,有人失望有人崩溃。
“看样子没戏了,走吧回去,三年后再来。”
“为什么要舞弊,我不想再考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