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眼神格外慈爱:“唐兄能有如此觉悟,我和方兄甚是欣慰。”
方东重重点头:“没错,欣慰。”
唐胤抖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着痕迹往旁边躲了躲:“依你们看,黄玉会被连坐吗?”
当今可不是先帝那般昏庸的帝王,不讲究连坐,但前提是本人不知情。
但凡知情不报,甚至帮忙隐瞒的,铁定一个逃不掉。
孙见山如此大动作,恨不得整个凤阳府,甚至于整个靖朝都知道水利官的恶行,显然所图甚大。
至于图的什么,苏源也能猜到几分。
一把勾住唐胤的脖子,就这么往前走:“一天到晚想东想西,这是你该考虑的吗?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多背两篇文章,赶紧把休沐的课业完成了。”
唐胤比苏源大了两岁,个头也略高些,被他这么勾着,不得不歪着身子弓着腰,就挺难受,口中连连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源哥儿你赶紧撒手,我什么也不问了,我就是单纯好奇!”
方东忍俊不禁,嘴角的笑一直没落下:“源弟你快松开唐兄,再不然他又该哭了。”
苏源顺势松开,一整衣袍往前走。
至于唐胤,他一秒跳脚:“谁哭了?谁又哭了?我压根就没哭过好吗?!”
苏源:“不信。”
方东:“不信。”
说完两人拔腿就跑。
唐胤快要气炸了,撵在他俩后头追得起劲:“你们完了,给我站住!”
苏源又不是傻子,和方东相视一眼,再次提速。
一路上,都留下唐胤气急败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