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唐胤,在两位学霸的带飞下,他很快跟上府学的教学进度,从第一次考核日的倒数第八上爬到前一百名,甚至在年底考核摸到了前五十的尾巴。
翻过年,距离院试只余八个月的时间。
有心参加此次院试的学子们个个头悬梁锥刺股,几乎手不释卷,走在路上都念念有词,斟酌着文章的字句。
更有甚者,埋头苦学至三更天,次日天未晓又起身背书,几乎是用生命来备考。
苏源这一批来自杨河镇私塾的学子倒没那么拼命,在苏源的影响下,他们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学到亥时就自觉停下,上床歇息。
农历三月下旬,有位学子夜以继日地苦熬,终于熬坏了身体,课上到一半突然抽搐晕厥过去。
教谕被吓得半死,赶忙请来大夫。
一诊脉,被告知此人身子亏空得厉害,已是强弩之末。
大夫隐晦表示,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好好的一个少年人,尚处于大好年华,怎么就亏空了?
教谕百思不得其解,几经追问,才从该学子口中得知他这两个月每天只休息一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用来学习了。
长此以往,身体亏损得厉害,好似一间上了年头的破屋,四面漏风。
这位学子的先例立马引起了教授教谕们的重视。
经过多次商讨,方教授规定大家必须在亥时入睡,又安排了教谕于亥时初在各个学舍间巡视,若发现犯规之人,一律按学规处置。
学子们不想挨戒尺,只能老老实实遵守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