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能杀人,苏源早被他千刀万剐了。
苏源淡定收回目光,像是只和一个陌生人意外对视,与同伴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怎么了?”黄玉注意到梁盛一直望着他背后,也转过头,什么都没看到,“看什么呢?”
梁盛掐了掐掌心,刺痛让他勉强压下剧烈的心跳,摇头说:“没有,咱们继续做题吧。”
黄玉撇了撇嘴,这些题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态度很是随意:“早晚要把钱教谕撵出府学,他这样的人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话虽难听,却不无道理。
梁盛下意识探了探宽袖,入手沉甸甸的,如同他的心情。
黄玉还在那嘀咕,他眉宇间飞快闪过烦躁,耐着性子:“黄兄咱们快做题吧,晚上还要背书呢。”
黄玉不高兴了,直接丢了毛笔:“我不写了,你写吧,写完给我借鉴借鉴。”
梁盛挤出一抹笑,他爹官位不如黄玉的爹高,他得罪不起,只能忍耐:“好,黄兄稍等片刻就好。”
黄玉翘起二郎腿,咔嚓咔嚓嗑瓜子,半点不在意梁盛:“赶明儿休沐了我可得去春杏楼走一遭,上次跟小桃红说好了,下次还点她的。”
梁盛低头,掩下眼底的嫌恶,于噪声中艰难做题。
……
苏源并未跟人提起遇到梁盛的事,把被褥铺好,将崭新的学子服过了遍清水,晾在外面的木架上。
这是他上辈子就养成的习惯,新衣服拿回家,一定要洗过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