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挣扎:“可他着实不该擅自改姓……”
方东起身道:“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陈兄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旁人,这样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陈姓同窗哑口无言。
二人唱罢退场,轮到苏源上场。
“我知道诸位对我过继改姓一事很是不解,还请诸位听我细细道来。”
苏源拱手作揖,缓声道:“当初我被诬陷,被逐出家门,命悬一线之时,是我母亲将我带了回家,悉心照料,不嫌弃我只是个痴儿。”
“许是上天眷顾,我恢复了神智,来到这里与大家成为同窗,这期间母亲一直默默支持陪伴我,让我有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正当我考取童生功名,欢喜雀跃之时,我再一次被泼了脏水。”
“幸好知府大人开明公正,还我一个公道,否则我也不知该如何澄清此事,是以死明志,还是就此荒废沉寂下去。”
说到这里,苏源深吸一口气,双眼隐约湿润:“我不怪父亲,他也不知情,一样被蒙蔽了双眼,只是我心中难以释怀……”
听着苏源哽咽的话语,有人再难忍耐,面红耳赤道:“苏源你别再说了,我们都懂你的为难。”
对苏源而言,梁家就是地狱般的存在,只要一提起,一忆起,就痛苦得恨不得死去。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