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管家,他这些日子在夹缝中憋屈求存,将梁源那副要和梁家彻底断绝关系的架势,以及梁守海一日高过一日的怒气看在眼里,又苦又累,好不容易养出的富贵肉都快掉光了。
第十一日,管家卧病在床,病得不省人事。
梁源不接茬,管家又掉链子,普通仆人送饭食无法表现出他对梁源的重视,亲自送饭又太掉价,梁守海只得暂时作罢,等管家养好病,再作打算。
这一等,就是五日。
梁源也等来了半月一度的休沐日。
因着明日要上族谱,祭拜苏家先祖,一系列复杂的流程估计要花费不少时辰,傍晚梁源刚到放课到家,就简单收拾点东西,和他娘坐牛车回福水村。
牛车上还有几位同村的叔婶,一路上对着梁源嘘寒问暖,看他的眼神格外慈爱,像是在看什么大宝贝。
“上次青云回家跟咱们说,源哥儿考上了童生,大家都快高兴疯了,源哥儿可真出息,真给咱们福水村争光!”
“源哥儿慧兰你们可不晓得,现在别的村多少闺女都巴望着嫁到咱们村呢,说是沾沾童生老爷的福气,日后也能生个聪明小子。”
“村长家青云说他要等到后年才能再去考试,源哥儿你下次考试是啥时候?”
面对大家的热情,梁源勉强保持镇定,双手抱着包袱,含笑道:“我应该和青云哥同一年考试。”
“那敢情好啊,到时候咱们村就有两个两个啥来着,上次青云还跟我说过,瞧我这记性,又给忘了。”
梁源忍俊不禁:“是秀才。”
婶子一拍大腿:“对就是秀才,到时候咱们村就有俩秀才老爷了,真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旁人见梁源谈吐不凡,笑起来都不像他们那样露个大牙嘎嘎笑,不免生出几分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