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张兄,休沐那天我要回村,可能无法赴约了。”梁源婉言道。
不仅张衡,其他竖着耳朵的同窗也都心一沉。
张衡强笑:“这样啊既然如此,那就等梁弟考中秀才再一同庆祝吧。”
谁都能听出梁源话语中的推拒意味,再强求下去,就是不识抬举了。
梁源谦逊道:“院试得等到两年后,乾坤未定,能不能考中还得另说呢。”
张衡又干巴巴说了几句,自己都觉得尴尬,胡乱找个借口离开了。
梁源抬指抚平书页,收回目光:“咱们继续吧。”
课室内,学习氛围浓郁,不时冒出几句之乎者也。
可谁都知道,他们和梁源的关系再回不到当初了。
……
灵璧县县衙
梁守海身着官服肃立在县衙门口,在他身前几步远的地方,是从府城过来的衙役。
六个人一字排开,手持锣鼓,硬是把通报判决文书这样严肃的场合衬得热闹又喜庆。
一通敲打,衙役照本宣科,把大人塞给他们的小纸条上的话背出来:“灵璧县县令的妾室云氏陷害正室与嫡子,且妄图杀人灭口……”
百姓的眼神逐渐从震惊转变为厌恶,犹如淬毒的利刃,扎得梁守海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