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去年曹安离世说起。
打从曹安死后,曹家嫡支就没了继承人,曹康不想便宜了旁支,偏生曹夫人生曹安时伤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于是曹康一口气纳了好几个通房妾室,不分昼夜地发展造人大业。
谁知其中一个妾室不安分,与曹家的一个管事勾搭上了,那管事常去青楼或是暗门子找乐子,长此以往就得了脏病。
妾室被传染而不自知,又把病传染给了曹康。
曹康在察觉到不对后看了好些大夫,可都不管用,据说那隐秘之地已经发烂发臭了。
儿子没造出来,反倒把自己的小命快要造没了。
眼瞧着自个儿要不行了,曹康为了保住家中产业,只能捏着鼻子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就是曹佑。
这些天,曹康拖着病体带曹佑熟悉曹家的生意,大有把他当少东家培养的架势。
可是曹佑仍不敢松懈,生怕被人捉了错处,丢失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曹佑匆匆赶去梁家,向梁守海说明缘由。
曹佑说话时一直偷瞟梁守海,就在他说梁源拒收贺礼的那一刻,梁守海的神色陡然阴沉下来,吓得他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本官知道了。”梁守海捏着交椅的扶手,手背的青筋条条绽起,叹息一声,似十分无奈,“这孩子从小就是个犟脾气,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心里清楚着呢。”
曹佑暗自腹诽,当时梁源只是个傻子,他能懂啥,表面还得笑着附和:“是啊是啊,公子一表人才,都是大人您教导有方。”
梁守海敛了笑,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出声道:“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