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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嘶——

梁源:哦豁!

小时候他写日记,也喜欢这么干来着。

“不、不是的。”曹安心脏缩成一团,结巴着为自己开脱,“我一开始是写在稿纸上的,后来誊写的时候不小心写错了”

季先生抬手,制止了他的自辩:“不必多说,今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留你了。”

曹安脸色大变:“先生!”

见他又故技重施,膝盖一弯,扑通跪下,季先生冷眼旁观:“我已经让人通知你爹了,今日他便来带你回去。”

曹安眼前一黑,险些跪不住。

“赌约的事,我也所有耳闻,前头那项惩罚就算了。”季先生轻咳一声,毕竟有碍观瞻,“第二项惩罚,也算兑现了,梁源你觉得如何?”

梁源答应赌约,为的就是让曹安离开私塾。

目的已达成,他自然不会紧咬不放。

故而,梁源抿唇一笑,赧然道:“原本我也正有此意。”

季先生颔首,对梁源的印象再次上升一个度。

说话间,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大步跨进丙班,手里拎着一根不知从哪顺来的大棒,直奔曹安而来。

“孽障!逆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曹安被他爹打得上蹿下跳,涕泗横流,哭着求饶。

梁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任曹安在私塾如何横着走,在老爹跟前,也要站着挨打。

连着锤了二十好几下,曹父气喘吁吁地丢了大棒,满脸羞愧:“曹某教子无方,今日便将小儿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