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亮,张太医就被叫醒了,简单吃了两口饭,又开始从第一间给人把脉,把完脉改完药方,张太医佝偻着背出来了,瞧见院子角落睡得正香的狗,突然觉得自己累的连狗都不如,还时刻担忧自己的脑袋。

“记得给他们弄些好的吃食,我先去睡会。”张太医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太阳高挂的正午,院子里没有一丝风,除了守卫走动的脚步声,只剩下无尽的寂静,忽的,被锁死的窗户上印着一张扭曲的脸,他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外面。

“咚咚”隔壁传来敲击声,男人缩回角落,对隔壁说:“外面守卫太多了,门窗都锁死了,我们要死在这了,我瞧见了昨天晚上被抬出去的两个人,浑身的脓疱死相惨烈。”

对面的人懒懒回道:“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在这快活一段时间,有吃有喝的,还有人给治伤,老子身上的那些旧伤都好了,万一要是能撑下去,老子就不会被砍头了。”

男人似乎受不住,抱着头大喊:“我不想死,还死的那么难看,来人啊!放我出去!”

男人拼命拍打着门,恐惧是一种看不见的瘟疫,从男人这很快就蔓延到其他人那里,拍门声越来越多。

动静很快就惊动了侍卫,十几个人高马大带着佩刀的侍卫进了院子,亮出锋利的刀刃,恶声恶气道:“吵吵什么?不想活了就直说,我们兄弟直接送你们去见你们祖宗。”

明晃晃的威胁一出,瞬间安静下来了,第一个带头闹事的男人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不敢吭声。

“呸,个鳖孙,上面给的活命机会不珍惜,闹什么,吃的比我们都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侍卫头头不满的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