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袁氏瞪了丈夫一眼,嘴里说着“你一天就娇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慢下来,又对赵大郎说:“先生怎么带回了个孩子,瞧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而且还被绑着手脚,这分明是拐了别人家的孩子,却也因为谢允之是自家人的恩人,她不敢说出来。

赵大郎斜了自家媳妇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先生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在赵大郎看来,他们一家人的命都在谢允之手里,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给自家惹灾祸,现在的日子不知道比以前好上多少。

胤祚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被转移了地方,身上的身子已经被解开了,头上青紫的痕迹看着触目惊心,不远处谢允之和砚之正说着什么。

“先生何苦费这么大力气把人藏在这里,直接把尸体挂上城楼,吓唬那个狗贼。”

谢允之微微蹙眉,“砚之,整日里不要老想着打打杀杀的,若我们连个几岁孩子都不放过,那和那些土匪强盗有何区别。”

被训斥了砚之委委屈屈,高大威猛的男人嘴里碎碎念:“既然不杀他捉他干嘛?还不如把太子抓来,好歹能威胁到那狗皇帝。”

谢允之额角的青筋突突爆了下,都怪当初只顾着让砚之学武,没押着他多读两本书,成日里除了杀就不会其他的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谢允之还是细细掰开了给他说:“储君不比其他皇子,身边护卫无数,咱们在宫里的棋子太少,能抓来一个六阿哥已是不易,况且这六阿哥也不简单,据纳兰明珠说,宫里出来的酒精和大蒜素都出自六阿哥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