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端着茶杯,轻轻吹开了漂浮的茶叶,浅饮了一口,才对戴佳氏说:“你是自己招来?还是朕亲自查?”

戴佳氏狡辩道:“万岁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嫔妾不懂,嫔妾不过是抓了副生子药。”

康熙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轻轻挥了挥手,梁福安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从戴佳氏房间里搜出的东西。

“药渣找太医瞧过了,就是些温补滋养的药,银票不是戴佳庶妃母家送来的,也未查到戴佳庶妃和哪个宫里交情过甚,最后的这个药丸……太医说是□□。”

梁福安声音越来越低,这宫里能用这药的除了万岁爷也没别人了,怪不得这月万岁爷连着去了戴佳氏那两次,只是这些东西一向为后宫禁品,还是用在万岁爷身上,真是自找苦吃。

“砰!”佟佳氏一巴掌拍在桌上,脸色难看极了,戴佳氏不过一个小小庶妃,也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

“戴佳氏你可知罪?敢给万岁爷乱用药物,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杀的,还不快说这药是从哪来的?”

戴佳氏边哭边磕头,“皇贵妃饶命,嫔妾不知这是什么药,许是去抓求子药不小心混进去的,对,就是不小心混进去的。”

康熙沉下脸来,眼神冷厉,“把人带上来。”

梁福安忙出了偏殿,不一会,又带着人进来了,跪在地上的除了梨香还有之前伺候七阿哥的乳母,乳母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隐隐透出血迹,看样子在慎刑司吃了不少苦。

“万岁爷饶命,是戴佳庶妃吩咐奴才把东西埋在延禧宫的,是梨香亲手把银票给奴才的,其他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了。”乳母头磕的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