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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钮祜禄氏午睡时梦见有人打碎了屋子里的玉瓶,偏偏她醒来后不记得梦里的人是谁了。

钮祜禄氏怒气冲冲走到院子里,随便点了几个在干活人罚跪,这一通邪火撒得素荷都没反应过来。

这些下人平白无故遭受这罪,心里有苦说不出。

大冬天的他们穿的又单薄,身子骨差的,跪完这遭再生个病,基本就离死亡不远了。

主子一句话的事儿,他们就要赔上身家性命。

钮祜禄氏没有管跪在外面的奴才,回到屋子里她看着挂在正堂的佛像,神神叨叨道:“阿弥陀佛。”

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这让钮祜禄氏异常恐慌。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隐瞒自己求神拜佛,现在已经光明正大地把这些摆满了整个屋子,卑微又虔诚地跪在佛前祈求神佛垂怜庇佑。

看着窗外冻得嘴唇发紫的下人,素荷终是于心不忍,“格格,这屋子里闷得慌,咱们出去走一走吧。”

“好。”钮祜禄氏道。

大夫也常说,让自己多出去走动,把体内的郁气疏散出去。

穿过院子的时候,钮祜禄氏像是终于想起来院子里还有几个冻得半死的人,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都起来吧。”

几个人千恩万谢地起身,等钮祜禄氏和素荷走后忙不迭地回后罩房喝热茶暖身子。

寒冬天气池塘却没冻住,一早一晚都有专门的小太监负责把结了冰的地方捣碎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