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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缩在床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更不敢把自己看到的说出去。

钮祜禄氏心里又悔又怕,索绰罗氏是自己的替死鬼,她现在找来了,是要自己以命抵命吗?

她没有法子了,只能让家里想办法给索绰罗氏娘家送钱,去庙里多多地给索绰罗氏烧纸钱,风风光光地给她办了场法事,对外的借口是她和索绰罗氏姐妹情深。

这些事办下来,索绰罗氏果然不再找她了,为了求个心安,钮祜禄氏又让娘家在庙里给索绰罗氏供奉了一盏长明灯。

这下,钮祜禄氏的兄长和嫂子却不乐意了,姑奶奶想和谁姐妹情深他们不拦着,可也不能总是拿自家的银子做人情啊。

那长明灯一年少说也要一千两,这银子使在哪里不好,非要送给一个与他们非亲非故的已逝之人。

家里的消息传来,钮祜禄氏连着几夜都做噩梦。

四阿哥再次回到南院,发现额娘的气色越来越差,神情憔悴。

“额娘……”四阿哥不知道自己在前院的这段时间,额娘遭遇了什么。

见到四阿哥,钮祜禄氏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她拉着儿子的手嘱咐道:“弘历,你得好好读书。”

以往额娘也和自己说过这句话,只有这次让四阿哥最为刻骨铭心。

六阿哥一岁抓周的时候,抓到了四爷放在书房常用的那支笔,虽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但是众人都感受到了四爷对六阿哥的重视。

四阿哥心思敏感,自然也察觉到了阿玛极看重六弟。

钮祜禄氏此时的脆弱就像一把利剑,直直插入四阿哥的心脏。

额娘越来越憔悴了,是因为六弟吗?